文化研究這東西,正如馬傑偉所抱持的信念指出,還是身處的情景最為重要。於是我想,到今天互聯網發達、人們所說媒體革命第三浪的年代,Neil Postman的分析,是否仍然適用?
無論Neil Postman的分析是否正確,有一點可以肯定的,就是圖像的運用在互聯網的年代,比他身處的時代更盛行。但我想,若互聯網真令「童年」這概念消逝,極可能因它為我們製造了一個資訊爆炸的年代。
身邊的同事、親戚,都因子女在學校的學習而叫苦連天——網上學習、「每日一篇」、每天十幾份功課。新高中的通識科,就是回應世界的大趨勢,建立一個全人教育(香港教育局語),令香港成為一個以知識型經濟為基礎的社會(曾蔭權語)。用一個比喻說,就是我們要於最短時間內,在一張白紙上寫滿一大堆高深的學問和公式。
結果?同事的小孩晚上11、12時才睡;親戚的子女周一至周日都要學這學哪,什麼公文數、奧數、英文班;最慘是父母有時見孩子太過辛苦,要「代子從軍」網上做功課。整家弄得喘不過氣、疲累不堪、極度唔開心……(唔開心事小了,很多家庭衝突由此產生)
童年,不該是開開心心的嗎?
坦白說,我很慶幸自己比現在的兒童早出世十幾年。那時一班同學仔放學後中意踢波,就去踢波;中意放學後跟朋友傾偈,就去傾偈。讀書的壓力是有的,但沒人會「監」得你像現在般厲害;除了課程裏的東西,沒什麼「不學是會死」的。我的童年充滿自由亦不乏樂趣。這,是我要感恩的。
但我仍為今天的孩子憂心:他們長大後,可曾想到自己有過童年?除了身理上,成長,對他們來說,究竟是什麼意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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