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一個有關後現代文化下看聖經權威的講座,「戰況」尤其難忘。
講員開始時先談談什麼是後現代。
「任何想人找『後現代』的定義,都表示他/她其實不太了解什麼叫『後現代』。」我很同意。我們不能定義『後現代』,只能對它作一種簡單、概括式的勾勒:『後現代』拒絕任何加緒定義的框架——這是對它思潮的勾勒,也是它沒有定義的原因。
講員及後回顧「後現代」之前的時期,即「現代」時期。他由中世紀開始談起,並說出人們在及後不同時期如何看待聖經:由從前高舉聖經至一個地步,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,都受聖經影響;然後到以馬丁路德為首的宗教改革,重拾聖經的權威;再到維根斯坦的語言革命,令人們對聖經所說持有不同的理解;及至「後現代」思潮拒絕世上有獨一的權威,聖經的權威,也就受到質疑。
整個講座中,講員都把重點放在「後現代」思潮,如何對聖經、教會的權威產生負面影響。我左思右想:談到「後現代」與聖經權威,兩者真的沒有「共舞」的地方嗎?
講座完結後,我走去跟講員傾談,向他說出我那「共舞」的看法。
我說,所謂的聖經權威,其實涉及對聖經的論述、話語權。從前,只有神職人員、君王等一小撮人能看得到、了解得到聖經,結果是,平民百姓對聖經內容的理解,是在神職人員的詮釋框架下形成。這會產生什麼問題?就是有權之人怎樣描繪上帝,我們就對上帝有怎樣的認識。
日積月累,對上帝的描繪掌握在一小撮人的狀況,就有可能令某些價值扭曲。16、17世紀的宗教改革,不正是一種質疑當時權威的運動嗎?當有人自以「新教」為榮、以馬丁路德釘上95條論綱為傲時,我們有否想過,那時期宗教改革家的思想,骨子裏根本就是很「後現代」——否定權威,公然挑戰當時的教會,為重拾對上主的一份良知。而我們都知道,古騰堡的印刷革命,是宗教改革能成功的其中一個原因——價值扭曲的權威,終究是抵受不住多人被「充權」(有權去讀和思考聖經)後的衝擊。
有人說「後現代」什麼都否認,對他們來說,沒有上帝,什麼都沒有,什麼都不是。我是想,什麼凡是推向極端的,當然是不好了,我也不完全贊同「後現代」的思想。但我們可曾想過,「後現代」的思想能讓我們更認識、親近上帝?
我是觀察到,身邊不少信徒(尤其是一些教會領袖),認為自己已掌握到那真理似的(不少人稱為的 “universal truth”)。自此,這批人就把自己對聖經、信仰的一套看法「攬住過世」,信仰僵硬不再活潑。更慘的是,他們以「持守真理」為名,不斷擺出一副別人與我為敵的戰鬥格姿態,甚有一種「順我者生,逆我者亡」的味道。偶然攤出一句「聖經是如此說了,這是神的意思。」——你真的不知好氣還是好笑。
歷史像一個巨輪。如果上述觀察繼續發展和漫延,在「後現代」思潮的推動下,誰敢說不會有下一個馬丁路德出現?
坦白說,沒有人可掌握到真理,除了耶穌,根本沒有人是神。那我們就須懂得謙卑,承認自己所知的有限;感謝上主的顧念,讓我們能稍微認識祂;明白到我們的生命,其實充滿着上主的恩典。今天我們對上帝的認識,終究是人類自己的刻劃。我們能勾勒,但很多有關上帝的事情,我們都不能「實牙實齒」地說——有如「後現代」思潮,不會為事情下一個「硬框框」的解釋或定義一樣。
我們甚想擁有一個 “universal”的真理,卻少有考慮到,不同人能擁有不同的「處境」,對演繹出信仰的豐富也是同樣重要的。有人因此害怕一種沒有「渣拿」的信仰。對我來說,信仰反而是要不斷更新的。一位我很欣賞的神學院教授告訴我:「後現代思想其實是一個機會,不是我們的敵人……保羅說:『凡事都可行,但不都有益處』,(在後現代思想下)我們的工作就是去判別那些是有益處的教導了。」況且,我們相信的基礎,真如我們所想,被「後現代」思潮一衝就變成散沙嗎?那有機會是我們「揸」、「拿」錯了什麼了。
「謝謝你。你是返哪一間教會的?」我跟那講員握手,他問到我——我想,他是一個不記仇的人吧,哈!
對信仰我覺得最好唔好死記硬背,胡亂引用經文
回覆刪除要將學到ge野用返起自己身上
今日的自己比琴日的自己進步就ok啦
跟本<>就是後現代文本,單單看創世故事的多視角敍述方式就大開眼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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