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為這個城市做什麼?(20世紀70、80年代版)
回到了我的「第一家鄉」——香港。
快有十年了。這個城市發展得這麼快,已經變得很陌生了。
海洋也變了——多少個海灣已被填為陸地,
山色也變了——多少個曾綠過的山已變成禿禿的;
而變得最利害的,乃是我們的青年人!
我們把自己緊緊的關在大鐵門裏,有人按門鈴,我們心驚膽跳的從大門的電眼去窺眼一下誰在外面。
我們不敢信任跟我們同是「人」的人,我們害怕。……我們活在恐懼中。
令我們驚心怵目的是大多數罪犯的年齡都在21歲以下,這是我們的年輕人!
而我們的教會繼續每週例常的聚會,我們的會眾都是循規蹈距的中產階級。
「我能為這個城市做什麼?」——我有的只是病弱的身軀和一枝禿筆。不,我有的更多——只要我真的相信「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,要救一切相信的。」
不是嚴峻的法令,不是二十丈高的監獄的圍牆,只有福音的大能,才能把我們的年輕人從罪惡的捆綁中釋放出來。
蘇恩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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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為這個城市做什麼?(21世紀10年代版)
看着我生於斯、長於斯的地方——香港。
快有十七年了。這個城市發展得這麼快,已經變得很陌生了。
海洋也變了——多少個海灣已被填為陸地,
山色也變了——多少個山頭已被一座座屏風樓擋去視線;
而變得最利害的,乃是我們城市中被剝削的一羣!
我們把自己緊緊的關在舒適的大屋裏,有人按門鈴,我們只滿不情願地從大門的電眼去窺眼一下誰在外面。
我們不願走近跟我們同是「人」的人,我們殘酷。……我們活在自私中。
令我們驚心怵目的是被剝削的羣體,在什麼年齡層也都存在,這是我們的香港人!
而我們的教會繼續每週例常的聚會,我們的會眾都是既得利益的中產階級。
「我能為這個城市做什麼?」——我有的只是清貧的家境和一股蠻勁。不,我有的更多——
只要我真的相信「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,要救一切相信的。」
不是保障的法令,不是遙遙無期的普選承諾,只有福音的大能,才能把我們的城市從罪惡的捆綁中釋放出來。
Ben Ho,寫於反國民教育運動後、碼頭工人罷工期間、「佔領中環」行動前夕。